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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”前几天,齐鲁大地漫天皆白,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。
由于持续低温,曾经碧波荡漾的大明湖,湖面上竟结了厚薄不均的冰层,晶莹剔透的冰块在阳光的映衬下,呈现出近年来罕见的“冰湖”美景,与周围的岛舟亭廊岸柳和谐相处,组成了一幅硕大的北国风光冰雪画卷。漫步在湖岸堤桥,寒风飕飕,忽然想起天气预报中说:寒潮来袭(.1.7),济南市区最低气温零下18摄氏度,是70年来最冷的冬天。
是不是70年来最冷的冬天,还真不好说,但我感觉50年前的冬天可比现在冷得多,或许是御寒的条件变了。那时候地冻得到处是裂缝,可以轻松地插进手指头,房檐上的冰溜子(冰挂)足有一尺多长,下雪天也比现在频繁得多,十天半月冰雪不化是常有的事,家家户户的门窗玻璃上都结满了漂亮的冰花。大明湖冻得梆梆硬,人们在湖上穿行,开心地打出溜滑(滑冰)、划冰车、打冰尜。那时候我也曾在父亲引导下,有过清早踩着前面的脚印小心翼翼横穿冰湖的经历,济南老话叫仙人指路。听父亲讲船户们在湖中采冰的故事:腊月里采冰很辛苦,厚厚的冰层,采冰人要用凿钎刀斧把冰割成长方块,再把坯状的冰块包上蒲草,垛到湖边的冰窑里,散冰放到边上,用苇席和草苫子盖严,上面堆土埋好,地表泼上水,一夜冻成冰疙瘩。医院、商店和大户人家。也有妇女挎篮沿街叫卖“拔凉的冻冻”的,是用荷叶把冰块包紧,外面罩着小被,孩子们花一分钱买一块,把冻冻塞在口中嘎嘣嘎嘣嚼,嚼出的是开心,嚼出的是凉快。
记得年腊月,大雪下了足有半尺厚,白茫茫一片。12岁的姐姐领着我到黄台山去看患癌症的杨大娘。当年小清河比现在窄很多,桥是用沥青浸过的木电线杆搭制的,有5米来宽,十几米长。现在的前进桥是十几年后原址又修建的。过了桥我要方便,穿着簸箕棉裤,手冻得解不开,也没有手套,姐姐手冻得也像小红萝卜,给老人买的两包桃酥也几乎成了油茶。等她帮我解开腰带,其实早已经“方便”进棉裤里了。穿着湿透冰凉的棉裤,冻得我哭了一路,来到老人家,先脱衣上炕,大人再把棉裤翻过来烤干。那时天寒地冻的印象太深了,今天想来还不寒而栗。
但是,到十几岁以后,天寒地冻却成了难忘的乐趣。那时候穷人家的孩子都活得泼辣,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穿破棉袄旧棉裤,但仍然在冰天雪地里玩得开心,不像今天的孩子这般娇气。堆雪人、打雪仗,吃冰冰溜子,头顶上还冒着热气,成群结伙的男孩子,不玩到天黑绝不回家。那么冷的天,也无人怕感冒,玩什么呢?那时候沟沟坎坎,上沿下坡比现在多,天冷冰雪也不易化,最爱玩的游戏当然是比赛打出溜滑。
我家住在信义庄,英雄山脚下,庄北头是一条东西向的水沟,都习惯叫它北沟崖,结了冰的大沟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的乐园,剔明锃亮的冰面,孩子们比赛谁的冰滑得好、花样多。技术好的能单腿作马踏飞燕,有的能滑着蹲下作猴子拜观音,土话叫黑狗钻裆,谁动作潇洒,能换来阵阵掌声。班里有个调皮鬼叫胡福庆,最爱滑冰,花样也玩得挺好。有次滑冰,他在几个女同学的赞美声中滑出好远,有些得意忘形,没想到大意失荆州,正好碰到冻在冰面上的半块砖头,冷不防摔了个干净利索的仰八叉,更可笑的是旧棉裤裂裆了,内裤里的“小弟弟”也露在了众人面前,引得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,羞得他夹紧裤腿赶紧回家,开裂的棉裤后腚翘起个尖,不知谁给他起了个外号叫“绵羊腚”。
划冰车也很好玩,一个人坐在上面,或者自己拿根棍像撑船那样自娱自乐,或者是两个人或几个人合伙,你推我一趟,我推你一趟,直推到坡顶,再用力往下一拥,小冰车往下滑,经常也是在惊呼声中冰车翻倒,人滚到雪窝里,仍然乐此不疲。打冰尜游戏则重在参与,人数不限,同夏天的方式也一样。似乎就是故意捉弄孩子们在你追我赶的奔跑中滑倒,济南话叫“摔个脆的”或“摔个不着地的”,逗大伙开心,反正穿着棉衣在雪地也摔不太疼,直到跑得筋疲力尽,方才歇歇喘口气。
人生百年,离不开衣食住行。说到冰雪天,那天在公交车上就听到两位年纪和我相仿、穿着很体面的老兄在高谈阔论,“今天是70年来最冷的天,快冻死了。”另一位则言道,“不知道这集中供暖干嘛吃的,知道最冷天,还不赶紧把炉温烧上去。”两人发了一通“冬天里的一把火”,我想大概是忘了小时候的冬天是怎么过的了。俗话说“吃饭穿衣亮家当”,穿衣吃饭就不说了,就说集中供暖吧,今天碰上俩嫌冷的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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